记得《北大往事》里有这样一句话:“什么是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分别,就是文科生踩在银杏落叶上有感觉,理科生则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赞同这句话,我倒觉得理科生踩在落叶上应该有更多的感觉,因为整日埋头于书本的我们走路时能用脚感受一下情趣,不也是很难得的吗?--我说用脚,是因为耳朵、眼和手还得用来记公式和背单词呢。
这或许是个笑话,却反映了一种看法。在不少人看来,我们理科生的燕园生活要比文科的同学单调得多。当我刚进入北大时,我也是这样想的。甚至我们的班主任也是这样想的,记得他在第一次班会上写了这样一副对联:“世事洞明皆代数,人情练达即分析。”
后来的生活似乎证明了这一点,我面对的是每周30多节的必修课,厚厚4大本的习题集,放下的是写了5年的诗集,读了10年的红楼。我们学了3个月,总算明白了一个300年前的定理,而此时在昌平园的同学来信已大谈特谈“我是杯清水,北大是坛老酒,爱情就是酒药”。我不觉有些不平衡了,彷徨中我写了一封信给我高中时的班主任,——正是在他的鼓励下我报考了北大而且填了“全部服从”。他的回信只有一句话:“北大精神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是啊,北大精神是做出来的,当我们在清晨第一个进入自习室,当我们在深夜最后一个离开图书馆,当我们熄灯后打着手电继续寻求一个公式的另一种证法,当我们为一个定理的强化条件和老师争得面红耳赤,我们不都在实践一种北大精神吗?
我们没有能力舞文弄墨,却能用我们的语言——数字谱写诗篇。这诗篇比一切推敲之作都精炼,也比一切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