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挚爱的亲人
最后一笔房款交到房东手里的那一刻,两行幸福的热泪灼痛了我的脸颊,泪珠滚落,映照着二十八岁的我怀揣了十年的梦想,也映射出六十八岁的父母的奔忙了半生的身形。或许对别人来说“含辛茹苦”仅仅是一个用来形容父母的泛泛之词,但对我而言,父母的恩情却是浸透了辛与苦才萃炼出来的珍宝,让人难以为报。
贫农出身的父母生育了我们兄妹四人,而在那个越生越穷的年代,我这个老四的到来无疑更是让本已拮据不堪的家庭陷入了濒临破产的境地,用父亲的话来说,那时我家的经济条件在这有着两三千户的村子里算得上是倒数第一第二的。母亲怀上了我,外婆让她趁早打掉,要不然不但孩子养不活,大人也得被拖累死,然而母亲却执拗着一定要留下我,还把外婆给气走了。外婆走了,村干部却来了,带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晃动着亮闪闪的手术刀,他们要把母亲带到一个小黑屋里把我“计划”掉,惊慌失措的母亲挺着肚子翻过半截土墙“跑路”了,实实在在地上演了一出“超生游击队”——这才有了我的命。母亲每每讲起那段东躲西藏的日子,便也每每地老泪纵横,我便每每地含着泪,静静地听母亲讲述着这一段段我已耳熟能详的故事,望着她的满头白发和眼角额前的皱纹,我深深地体会到母亲赐我生命的恩情,这份恩重若千钧,这份情绵延不尽。
后来我上学了,学习一直很用功,成绩也很优秀,但家里却买不起白纸本,父亲便从邻居家里收集一叠挂面包装纸,摊平捋直再在炕席下压展给我当草稿纸,我会万分珍惜地在这“高级”草稿纸上用蝇头小字列算式,最终把大白纸变成一张双面“着色”的大黑纸,父亲会用手指划着纸面数我在上面写了多少个数字。我上初三的时候,学校收二百块钱的资料费,班里同学都不交,于是班主任和校长就找我谈话,让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带头把资料费交了,这样其他学生的工作就好做了,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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